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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越發的無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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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傷之後,江玖的小日子過得不錯。萬事不用操心不說,還有公主殿下時時照顧,江玖覺得,沒有什麽比現在更美好的了。當然,如果背上的傷不要那麽疼,朱醫官開的藥不要那麽苦的話,她的人生就徹底圓滿了。

之後的兩天,江玖沒有出過大帳。她背上有傷,公主殿下不讓她輕易亂動,而且她本身也不算是個好動的性子,便讓人找了兩本閑書來,安心的在大帳內靜養了。

楚韶替江玖擋去了所有來探望的人,包括小皇帝好心特地派來的禦醫,所以安安心心的趴在大帳內看書的江玖半點兒也不知道,此刻冬狩營地內是如何的風起雲湧。

傳聞公主殿下獵場遇刺,駙馬舍身相救生命垂危。

大家不知道這傳聞有幾分真假,不過據同在現場的李宏宇說,這事兒八成是真的。

駙馬垂危,於是他們便有幸見證了傳說中魄力非凡的大長公主的鐵血手腕。

不過一天的時間,三品以上的文臣武將竟有七八人落了馬,便是在朝中舉足輕重的車騎將軍曹猛,公主殿下也是二話不說就把人抓了。然後不到半日,他們私下裏便是收到了消息,京城那邊竟同步完成了抄家抓人等一系列動作。

不等他們回京,便已是塵埃落定了。這手段,真真是幹凈利落,讓人見了不禁要冒出一身冷汗來。

不過這場風波並沒有持續太久,似乎在曹猛被抓之後,一切就漸漸的平息了下來,這也讓冬狩獵場內,已經開始人人自危的大臣們偷偷地松了口氣。

獵場大營偏西,翼王大帳內

“啪”,一個精致的青花瓷的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瞬間支離破碎。

“渾蛋!她竟敢動曹猛?!京城之外那十萬駐軍裏可有一大半都握在曹猛的手裏,她就真不怕兵變嗎?!”很難得,平日裏總是一副風度翩翩樣的楚賢猙獰了面孔,在自己的大帳裏一邊踱步,一邊咆哮。

“事已至此,王爺稍安勿躁。”一身白色儒袍的中年人神色淡淡,不緊不慢的開口勸道。

楚賢咬牙,他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,最後卻還是壓下了暴躁,問:“如今這境況,先生以為如何?”

許曄瞥了楚賢一眼,老神在在的道:“不如何。公主根本不用擔心兵變,她抓了曹猛也是白抓。”然後不等楚賢問,他又繼續道:“京城的兵力分布王爺比在下清楚。三萬龍肅營在公主手裏,一萬禦林軍羽林衛在皇帝手裏,至於那十萬駐軍……呵,也不全是掌握在曹猛手中不是嗎?這般覆雜的境況,別說起了不兵變,便是真發生兵變,她也壓得下去。”

楚賢聽了卻還是皺眉,只是更多的卻是疑惑,於是自言自語的道:“本王這個妹妹,不是向來求穩的嗎?這次怎的跟瘋了一樣,不計後果?”

許曄聽了,卻是一笑,帶著些許的輕蔑:“女人嘛,總是感情用事的。聽說這次駙馬傷勢頗重,生命垂危,她自然著急發怒了。王爺也別惱,這次我們雖是損失了一個曹猛,不過卻也看到了公主的破綻不是嗎?那個唯唯諾諾的小駙馬……”

楚賢聽了,緊繃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些,卻還是有些懊惱的嘀咕了一句:“在皇家獵場裏刺殺攝政公主,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幹的!還無緣無故的牽扯上了曹猛,他也真算是莫名其妙的天降橫禍了。”

許曄聞言一挑眉,問道:“果然不是王爺派人下的手嗎?”

楚賢聽了一翻白眼,道:“那好歹也是本王同父同母的親妹妹,本王怎好向她下死手?”說完見著許曄一臉的不信,於是只好又加了句:“這獵場根本不是個適合刺殺的地方,更何況這麽重要的事兒,本王哪能不和先生先商量啊。”

許曄這才點點頭,道:“我想也不會是王爺派的人,公主抓曹猛或許只是借著這個由頭,李丞相那邊貌似也被抓了不少人。不過當時李宏宇在場,若是李丞相派人刺殺,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啊。”

楚賢聽了眨眨眼,也覺得有些拿不準。不過他也不太關心這個,於是轉了話題問道:“如今曹猛被抓,看舞陽那瘋狂的樣子也不會輕易放人了,京郊大營那邊還需有人盡快接手。先生以為,何人能當此大任?”

許曄卻是搖頭,道:“此事只怕不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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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之後,冬狩結束,隊伍啟程回京。

和來時不同,浩浩蕩蕩的隊伍裏雖然依舊是華蓋滿目,但在隊伍的最末端還多了幾輛囚車。以曹猛為首,文臣武將,官大的官小的,拉拉雜雜關著十來個人,都是以刺殺公主的名義被抓的,不過待到回京論罪,等待他們的罪名卻不一定是這個了。

江玖是不知道這短短兩三日裏發生了些什麽,她坐在公主殿下特地吩咐從公主府拉來的豪華車駕上。駕車的車夫是老手,將車駕得極其平穩,車內又鋪了厚厚的棉墊和皮毛,坐在車裏倒是半點兒也不覺得顛簸。

修養了兩天,江玖覺得身體總算是恢覆了些。今天她的精神不錯,在馬車也不想再看書了,便掀開了車簾的一角向外看。

簾子剛掀開,一股凜冽的寒風便吹了進來。穿著略顯淡薄的江玖頓時打了個寒顫,只覺得整個車廂裏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。再看車簾外,遠處的天空灰蒙蒙的,讓人看了莫名的覺得有些壓抑。

“把簾子放下。你身上還有傷,受不得寒。”楚韶的聲音淡淡的,卻透著一種不可違逆的感覺。說話間,她卻是沒有擡頭,只自顧自的倒了杯熱茶來喝。

江玖縮了縮脖子,聽話的把簾子放下了。她聽著馬車外的馬蹄聲和車輪聲發了會兒呆,又覺得無聊,於是便湊到了楚韶身邊,想了想問道:“公主,當日那刺客抓住了嗎?”

楚韶瞥了她一眼,點頭:“抓住了。”

江玖聽了挺高興,她當時隱約間好像是看見公主向著刺客的方向射了一箭的。就公主殿下的箭術而言,江玖是萬分信任的,這時候聽到了肯定的回答,便眼睛亮晶晶的又問:“那有沒有審出是誰主使的。”

楚韶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,目光漫不經心的落在面前的茶壺上:“刺客是抓住了,不過是具屍體。”那刺客自然不是她射死的,而是服毒自盡。

“啊?”明顯帶著些失望,只是這個單音節詞中卻又隱含了幾分擔憂。

“左右不過就那麽幾個人想要我死,他自不自盡的,倒也無妨。”一個小小的刺客也左右不了大局,楚韶倒是真的無所謂。

江玖抿著唇想了想,在朝中混了這麽些日子,她雖不關心政事,但心裏大抵也是有譜的。於是又問道:“那公主猜到主使之人是誰了嗎?”

楚韶放下手裏的茶杯,微微偏著頭看她:“駙馬又覺得是誰呢?”

江玖略一沈吟,突然就不想在公主殿下面前藏拙了,便道:“我也不知道對不對,且說給公主一聽,若是不對,公主且當我沒說過吧。”鋪墊完,進入正題:“就往日公主所言和我的觀察可知,公主在這朝中最大的政敵除了丞相便是翼王了。公主的存在,阻了這兩人的□□之路,今次的刺殺事件,總是逃不過這兩個人吧。”

說道這兒時,江玖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楚韶的表情,卻見她依舊神色淡淡,竟是一點兒端倪也看不出來。於是只好繼續道:“前幾日在來冬狩的路上,你我都曾見過翼王和李宏宇相處頗為親近,看樣子這兩方勢力,似有聯合的趨勢。不過依我所見,他們恐怕是合不到一塊兒去的。”

聽到這兒,楚韶終於露出點兒興趣來,笑問道:“何以見得?”

江玖揚眉,與往日在楚韶面前的唯唯諾諾不同,此刻的她自有風華:“就從這場刺殺裏便可看出。刺殺發生時,李宏宇也在,這或許是巧合,又或許不是。可是無論如何,只要他在,便與此事沾上了點兒關系。若是翼王主使了此次刺殺,其目的除了刺殺公主,更重要的恐怕就是迫使丞相騎虎難下,只能與其聯合。”

楚韶聽了,點點頭,問:“如此說來,駙馬是覺得這主使刺殺的人便是翼王了?”

江玖卻是搖了頭,笑道:“不。我覺得,刺殺公主的人,恐怕是丞相安排的。”

楚韶挑眉,也不多說,只等著她解釋。

江玖也不吊人胃口,笑笑道:“反其道而行之,不是嗎?”

楚韶於是也笑了,點點頭道:“李宏宇此刻恐怕是恨死翼王了,卻不知算計了他的,正是他那老奸巨猾的爹。本宮都替我那翼王兄覺得背後的黑鍋沈呢。”

江玖眨眨眼,一本正緊的道:“是挺沈。公主只怕也沒少往那黑鍋上添磚加瓦吧?”

一語道破。楚韶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過,表面上卻是一如既往的淡定。江玖自然也不會緊抓不放,兩人很快又轉換了話題閑聊起來。

沒過多一會兒,江玖打了個哈欠,瞬間換了副睡眼朦朧的樣子,道:“公主,不聊了,我有些累,想睡了。”

楚韶知道她身子還虛,自然不會拉著她閑聊,當下點頭道:“既如此,你便休息吧。”

公主殿下的車駕裏鋪著厚厚的皮毛,因著氣溫驟降還燃了炭,卻是一點兒也不冷。江玖身子一歪,就躺在了那厚厚的皮毛上,只是她的腦袋落的地方有些不太對——她頭一歪,正好枕上了公主殿下修長的*。

“……”最近被吃豆腐的經歷實在是太多了,楚韶絲毫不懷疑,這家夥就是故意的。

有熱氣噴在腿上,即使隔著還算厚實的衣衫,楚韶仍然忍不住紅了臉。略微沈思了一秒鐘,她果斷的伸手擰起了江玖的耳朵:“起來!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……”

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,不過楚韶從來都是嘴上說說,就連擰她耳朵的力道也不曾加大過。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裏,江玖暗自翻了個白眼,然後磨磨蹭蹭的就往楚韶懷裏拱,順便努力的蹭掉了耳朵上擰著的纖纖玉指……

這人,仗著自己受了傷,還真是越發的無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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